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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物都在雕琢大自然的神奇 2025-02-10 唐池子《田野深处》 万物都在雕琢大自然的神奇 □张锦江 《田野深处》,唐池子著,希望出版社,2024年5月 我关注唐池子的创作十多年了,早年她写诗、写理论文章、后来写童话、写儿童小说,都有不俗的作品。我曾写过一篇评论《说池子》,对她的儿童文学创作历程进行梳理,在文章中这样评价池子的创作:“她是一个充满善良之心,热爱孩子,热爱世界富有创作精神,有思想,有才华,有激情,有前途的青年作家。”我在文章中还提到了她创作的三方面:关于文学悟性、关于文学生活、关于文学情感。近年来她陆续写儿童散文,这些散文有别于一般儿童文学作家写的写实散文,集中写大自然生活,新作《田野深处》仍然保持着这种独特的创作风格和审美特质。 大自然美幻风致的呈现与母爱情深的结合 池子作为母亲,对孩子有独立的母爱情深,她对大自然的酷爱、迷恋、崇敬铭刻在骨子里,流淌在血液中,她要把这份爱、这份情传递到亲爱的孩子们的心底里。她的散文就像汩汩流淌着的泉水,像春天滋滋萌发着的禾苖,像森林中滴溜欢唱的鸟鸣。唐池子曾说:“关于大自然的一切,烙铁般地存在我的生命基因里,成为生命的一部分。”我想,她是通过散文,向钟爱的孩子们倾吐着她的生命体验、生命感悟和生命共鸣。“大自然”美幻成生命的活体:无论花鸟鱼虫、日月星辰、湖光山色都在生命变幻中重现,它是幻觉、它是变形、它是想象,在孩子的目光中、情绪中、思维中、心灵中都是顺理成章、合情合理、真实可信的。母亲的童年的美幻情愫顺畅地传达到纯洁的孩子的心底,和大自然的壮阔、诗意与豪迈交融在一起,产生共鸣、交流与愉悦。 “万物有灵”的法则与魔幻现实的想象 《田野深处》遵循着春秋时期道家哲学思想“万物有灵”的法则。动物有灵魂,植物有灵魂,石头有灵魂,甚至整个宇宙都有灵魂,这也是万物生机盎然的主要原因。唐池子的散文充分运用这种“灵性说”,使自然万物皆有灵性,在夸张、象征、隐喻的艺术修辞之下,展现花鸟虫鱼的神异玄彩。如《鹡鸰带路》中,写一只鸟仿佛通灵似的自觉地把人带进田野深处;写脚下草丛中的很多虫“长了鸟羽那样柔软的触须”,声音像丝绸一样划过心尖。“每次脚尖都踩在某种鸟虫声中,惊心,动魄”;写黄瓜叶虫咬的洞,“虫子用这样一张巧嘴,咬出了如此无法形容的抽象图案,那么富于艺术感,让我震撼于它们的天赋!”并留下这样一段精妙的文字:“从这些无法解释内涵却美得奇异的洞眼里,漏下一束蓝天的蓝、一束阳光的金,漏下三四滴鸟虫的天籁之声,统统落到我的怀里,印在我的心上,瞬间让我剔透。”这虫洞似乎成了天才的艺术家杰作,象征着大自然不可思议的美妙,隐喻万物都在雕琢大自然的神奇。 在《总有一条芳径没有尽头》中,作者写到沼泽中的“水生植物”仿佛是“楚楚动人的水中仙子”,那“沼泽中间也有一个神仙国”,神仙国里“藏了一个水下神仙的‘海市蜃楼’”。看到花丛、花道,似乎见到一群“小花妖”,走进了“超凡脱俗的仙道”。在田野里见到了“花妖们的洞穴”“绿头野鸭仙子”。将自然万物赋予生命力,并想象成神仙妖魔的写法,在《手指的窗户》中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:“如果你用染过的手指搭成窗户,就可以在手指窗户里望见你想看见的人”,接着“用手指窗户望外面的世界”;看到了“世界像一幅精彩的梵高的油画”;看到了“一只白如落雪的白鹭”“悠然踱步”“倒像一位真诗人,一位背手踱步的诗人”“这位诗人正以超凡脱俗的姿态,欣赏这一世界的宁静”;看到了一个“戴斗笠捶豆荚的女人”如“女魔法师”般的女人,“不得不说有神魔的力量”。 从“熟悉”的现实中写出“新奇” 现实生活中稀松平常的日出月落,在《一趟日出专递》中变了模样,日出如“深秋的金瓜”“一盏红神灯”,像唯一的“一只火柿”,“美得让贴在玻璃上的我屏住呼吸”,而“月亮原来是一个顶厉害的渔人”。天马行空的想象之余,还有时空的跳跃与穿梭,作者在《风的神笔》中写出30多年乡野世界的童年变迁,写玩烂泥巴的孩子,让一团烂泥“生出一朵朦胧的白野花”,写奶奶用“那双温柔的手”画童年,而我的童年“连指甲盖都是银的”。 日常司空见惯的自然景致,如果客观陈述或不失其状地临摹,即使描绘得再逼真,都是成人的心理意识的外在投射,也许成人读者会颇为欣赏,但对充满好奇心和想象力的孩子们来说,可能会产生无新奇、无惊异、无挑战的阅读感受,较少能引起或维持他们的阅读兴趣。而“陌生化”的审美风格是能够将“熟悉”化为“新奇”的奇妙武器。 《田野深处》用惊奇、新奇、好奇的审美意识,给孩子们带来新鲜的阅读体验和意想不到的美学享受,可以说,唐池子跳脱出儿童散文常见的写作模式,摒弃了临摹大自然的旧套,以一种新颖的方式传递出了大自然的风貌变幻。 (作者系华东师范大学教授) 据中国作家网-文艺报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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